走下杭州地鐵1號線,坐電梯出站。 剛踩上電梯,后面跟上了個正在打電話的大個頭男子,只聽他在電話里說:“中央X號文件已下來了,我剛剛收到消息,對農業有實質性的優惠政策,而且力度前所未有。” 接著是對方在說,我當然是聽不到。再聽他說:“好!好!好!我拿到文件再告訴你具體的情況。” 不知道對農業有什么重大的優惠政策?可惜我早已不種田,父母也種不動了。 一場巨變早已在醞釀。去年打電話時老媽說家里的棉花、花生都沒人要,價格比前年差不多降了一半,白忙活了一年。當時就覺得行業將大變,越是困難就越是有機會。 讓一部分人離場是為了讓另一部分人進場,這是市場法則。 再過二十年,農民可能就相當于現在的“土豪,”很多現在的農民到那時早已配不上農民的稱呼了。 每次出差坐高鐵時,我都特別注意看上車的秩序。 有時會看到很整齊的排隊,有時也會遇到不排隊,比如這次,但上車時沒有一個人搶也沒有一個人擠。 人是散亂的,但上車是有秩序的。 如果還是這些人,把場景換成過年回家呢?每個人還能如此優雅? 我想不可能,至于為什么,坐過的自然明白。很多東西與素質無關,不理解那是因為沒經歷過。 葉勇每次都踩著點上車,這次沒有趕上,直到高鐵啟動也沒見他的影子,我們五人先走了,他只能坐下一趟。 其實我蠻佩服他的,每次都卡著點,要么拿到票直接到侯車室檢票上車,要么來不及拿票直接刷身份證,到站后再取車票。 只是這次例外,凡事總有意外! 我則相反,每次都提前到,最少提前半小時,因為我卡不到點,總想著路上或許會耽誤。 直到我們到達湖州,在酒店開好房間,吃完中飯后,葉勇才趕了上來。我們六人走到公交站時,眼見著35路公交剛剛開走,只好等下一班了。 遠遠看著一趟車開過來,葉勇從口袋中把市民卡掏了出來。李瑩說:“這里是湖州,你掏杭州的市民卡出來又沒用。” 葉勇說:“搞錯了,一說坐公交就把卡掏出來了,老以為在杭州。” 楊揚說:“其實可以搞成通用的,那就方便了。” 現仁說:“這些不是問題,問題是錢怎么算。你想想連我們集團飯卡通用這點事都這么難,國家要統一全國公交支付該有多難。” 車子到了近前才看清不是35路,等了半小時終于坐上車,一直坐到辛子園區路口。 下班后回酒店就方便多了,海梅安排鐘師傅開車送我們五人,車子一路狂奔。 雖然對湖州的路不是很熟悉,但也來過好多趟,眼看這路怎么好像是往高鐵站去。忍不住問:“鐘師傅,你是不是送我們到百樂源酒店去?” “啊,不是說送你們去火車站嗎?”鐘師傅驚訝的表情和瞪大的眼睛在后視鏡里一覽無余。 上車時我們沒有說去酒店,他也沒有問去哪里,大家都以為對方知道,都沒說目的地。還好跑得不是很遠,到前面路口調頭,往酒店去。 在途中,總有一些小插曲、小意外,是現實所以瑣碎,因為瑣碎所以成不了焦點、構不成故事。 其實,故事與故事的區別只是在于人的不同。如果是馬云沒趕上高鐵?如果是王思聰跑叉了路?那是新聞,將會有無數人轉發。(毛燕焦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