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忘記那段背著書包跑回家,匆匆做完家庭作業,然后和小伙伴們一起去田間放風箏,去溝溝里捉泥鰍,無憂無慮各種撒歡的日子。因調皮搗蛋在爸媽那里受了委屈后,就跑到爺爺的懷抱里哭訴撒嬌。每個期末拿著三好學生的獎狀回家換幾塊錢獎勵,拿去買鞭炮,不亦樂乎的過著本該過的生活。那時候,我還是個小學生。 一些年后,我慢慢長大了,一次又一次的參加同學們的十六歲生日酒,依樣學著大人們喝酒,把臉喝的紅撲撲的,才知道酒不好喝。更是好奇地學著校外青年,穿黑色背心,穿喇叭褲,也想染個金黃色的頭發,又怕回家被爸爸教訓,于是就去買一次性的噴霧劑,把頭發弄的不黃不黑,再學著他們,把煙夾在耳朵上,可終究還是逃不了爸爸的教訓。那時候,我16歲,一個有一堆問題的初中生。 時間和年齡一樣,越走越快。當我知道一個學生需要靠成績來證明自己時,我已經以中考差一分的成績站在一中門口發呆,卻又被告知計算機加3分的驚喜而歡呼地甩起書包沖了進去,我知道這機會以后不會再有了。在課桌上托著腮幫子眨巴眼睛的時間,便迎來高考。我不知道我這12年的學習生涯將畫上怎樣的符號,不論結果如何,我都要拼一把。那一年,我19歲。 大學錄取通知書飛進家門的那一刻,我母親笑成了少女模樣。父親激動地挨家挨戶去報信。在親朋好友一連串的祝福聲中,我拖著碩大的行李箱踏進夢想的象牙塔,成為了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(寫到這里我傻笑了笑,彈了彈指尖的煙灰,低頭繼續玩弄這幾個貧瘠的文字)。和后來稱兄道弟的室友們也似乎一見如故,擠著公交用牛仔兜里的硬幣走遍了杭州城的每街每巷。一日,又一日。臨近畢業時,我不得不承認,大學生活的舒適與自在,讓我一度忘記了當年發奮考大學的目的。該工作了,這赤裸裸的現實一夜之間抹去了我的矯情。帶著一張薄薄的簡歷,帶著一張稚氣的臉,以不知所措的步伐踏進了社會第一站。那一年,我22歲。 我是一個不羈的人,涉世未深卻又偽裝成文藝青年來批判這個社會,經常唾罵社會黑暗,卻又常常幻想美好將來。一個反復矛盾的人,一顆躁動不安的心,不可避免的經歷著挫敗。當我明白“沉下去”這三個字時,時間一晃便到了現在的26歲。 鏡子中的這張臉,依然帶著稚氣。躲在黑框眼鏡后面的眼睛,時而憂郁,時而又充滿堅定。這是一個靠能力和業績說話的年代,不拼搏又怎能證明自己正年輕?! 那么,理好情緒重新出發吧。為遇見更好的自己。(成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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